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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章 打死就好了還留口氣幹什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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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

隨著白玉的動作,宋朝瑰的慘叫聲,驟然響起,一旁坐著的人,見狀都不由楞住了。

“小寡婦,你竟然敢打我,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
宋朝瑰吃痛的捂著自己的肚子,面容扭曲的看著白玉厲聲說道。

要說,白玉這一下,其實並沒有用多少力氣,畢竟都是女人,女人何苦為難女人,可見宋朝瑰這樣,她就呵呵了。

看來不是所有人都這麽想的啊。

思索間,白玉勾了勾嘴角,兩步走到宋朝瑰的面前,低頭看著地上的她:“我要是你,就不會說這樣的話,畢竟現在你不能把我怎麽樣,原本我是不想把你怎麽樣的,但是現在嘛。”

說著,白玉頓了頓:“反正你都不會放過我,那我肯定是也不會放過你的了。”

卻不想,白玉的話才堪堪說完,在地上的宋朝瑰突然坐了起來,看著白玉詭異的笑了。

“給我殺了這個賤人。”

宋朝瑰的獰笑著,對著空氣大喊一聲。

“不好,她有暗衛……”南陽公主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,聽見宋朝瑰的話,臉色大變,就要叫人這白玉是她姑母的女兒,依著她回來父皇對她的封賞,要是在她這府上除了出了什麽事,她恐怕得吃不了兜著走。

但她的動作到底是慢了,這話才剛落,只見一個黑影閃過,直接襲向白玉。

“小主子。”

原本站在白玉身後不遠的月畫見狀,臉色大變低呼一聲就要迎上去,卻依舊來不及了,那身影的速度太快了,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白玉的面前。劍光微閃,寒光陣陣,眼看這白玉就要給那森森的長劍傷到,卻見一道銀灰色的人影掠過,擋開了襲向白玉的長劍。

月畫見狀兩步走到了白玉的身邊。

“小主子,你沒事吧??”月畫的心都快跳出來了,公主這麽多年在外流浪奔走才將小主子找回來,這要是出事了,她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。

對於眼前這種能狀況,白玉卻是半點不覺得有什麽,看著月畫嚇得有些發白的臉色,連忙伸手牽住了月畫的手:“我沒事,你別擔心。”

講真,她一開始還真被宋朝瑰這一手給嚇住了,這冷不丁的可不嚇人嗎?只是害怕也就是那一會兒的事情,對於突如其來的暗衛,她倒是沒多害怕,畢竟她那舅舅給了她一個暗衛護身,她舅舅給的人總歸是不會差的吧,之前在禦書房內,那氣勢她可是妥妥的見過的,那一出現空氣都冷了,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不簡單。

月畫這會兒也緩過了神來,壓下心裏的後怕,眸光驟冷,看著坐在地上的宋朝瑰,就要上前卻被白玉給攔住了,緩步走到了宋朝瑰的面前。

“暗衛??可真是好手筆啊,原本還想著同是女人,何必拔刀相向,既然你不仁,那就別怪我不義了。”

說話間,白玉伸手將腰間掛號則馬鞭拿了下來,原本還以為這東西就是個擺設的,想不到今天還真用著著。

思索間,將馬鞭拿在手裏,白玉擡手就我往宋朝瑰的身上抽了去。

啪……

隨著,聲音響起,在場的貴女小姐們,驟然回過了神來,目光落到不遠處正在打鬥的兩個人影,眼中都露出陣陣驚駭來,隨即將目光落到了白玉的身上,見她竟然拿著馬鞭在抽宋朝瑰,頓時臉色微變。

這榮安公主可真是囂張啊,就算宋朝瑰是外室額女兒,可她是聖上親封的郡主這點是不會改變的。

就這樣鞭打一個郡主,也太囂張了吧。

一時間,大家都想到了之前,他們對白玉的態度,頓時背上起了一層冷汗來,但又想到他們什麽也沒說,頓時不由慶幸,她們什麽都沒說,應該沒事吧?

這樣想著他們不由微微的松了口氣。

那些不曾對白玉說過什麽的人是松了口氣,可於蓉蓉和朱柔嘉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。

“榮安公主,你現在也沒有怎麽樣,朝瑰畢竟是郡主,你就饒了她吧。”

朱柔嘉心裏想著自己對白玉說的話,心裏也有些後怕的,但見宋朝瑰被白玉抽,還是有些不忍心。

雖說,她是依附宋朝瑰但畢竟長時間相處,見她這樣也有些不忍心。

一旁的於蓉蓉聽到朱柔嘉的話後,不由扶額,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,心裏對朱柔嘉的腦子也感到堪憂。

都這會兒了,她不想想怎麽自保,竟然還有功夫關心宋朝瑰。

宋朝瑰好歹是個郡主,動手也不可能個動太狠,也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麽。

白玉在聽到朱柔嘉的話後,不由楞了楞,轉頭看了她一眼笑了。

“饒了她?這話怎麽也輪不到你來說吧?”

就算她真的要放過宋朝瑰,那這句話也應該由宋朝瑰自己來說,畢竟之前她讓暗衛殺了她的時候,可沒有想過要放了她。

朱柔嘉的心裏原本就忐忑的,會這樣說也是看宋朝瑰這樣有些不忍心,一聽白玉這麽說,看了眼一旁還在打鬥的兩人,張了張嘴,沒再說話。

“賤人,你讓我求饒,你想都不要想,你就等著死吧。”

對於白玉的話,宋朝瑰整個人都炸了,惡狠狠的看著白玉,目光落在不遠處打鬥的兩人,眸光變得陰狠起來,心裏對宋傾有些埋怨起來。

長公主回來後,父親怕她有什麽不測安排在她身邊保護她的暗衛,說是最厲害的,可現在這麽久了竟然還沒將那個暗衛解決了。

思索間,心裏對宋傾也不滿起來。

白玉正拿著鞭子,聽到這話,眸光驟變,緊了緊手裏的鞭子:“我等死,那我就在死之前先打死你,看看到底是你死還是我死。”

說話間,白玉拿著鞭子的手就擡了起來,拿著鞭子往宋朝瑰的身上抽了去。

一下一下,隨著白玉的動作,宋朝瑰穿著的衣服染上了血痕。

“公主,這人怎麽處理??”

白玉打的差不多了,心裏那口惡氣也出了,正準備收手,就聽見咚的一聲,隱逸將那個穿著黑色衣衫的暗衛仍在了地上,冷聲說道。

隱逸的聲音很冷,銀灰色的面具戴在臉上,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,然而坐在那裏一直沒有出聲的南陽公主,2原本因為白玉手裏的馬鞭而嫌棄陣陣波濤的心中,在看到隱逸那一刻,越發的驚駭起來。

白玉手上的馬鞭,她知道,那是進貢來的東西,之前十一皇妹討要,父皇都沒給,可現在卻在白玉的手上,如果這是父皇看在皇姑母的面子上。

那眼前這個暗衛呢?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了,銀灰色的面具,上面刻著不易察覺的龍紋,分明就是皇家暗衛。

皇家暗衛啊,那一直是護在父皇身邊的暗衛,只有歷代一國之君才有資格動的,,饒是她這個公主,也沒有這個待遇,她沒有,她的皇兄們也沒有,可卻出現在了白玉的身邊,這白玉有多得寵已經不用再說了。

想到她之前對白玉的態度,她不由皺了皺眉,要知道,母妃可是說了要和她那姑母交好,這也是她為什麽一掃之前和宋朝瑰不合的態度。

是因為白玉讓她不爽,但更是因為宋朝瑰的身份,是她皇姑母的親生女兒,可誰知道宋朝瑰竟不是她的女兒,白玉才是。

依著父皇對白玉的寵愛,今天這事要是傳到了父皇的耳裏,恐怕少不得一通訓斥,而母妃……

想著她的背後冒了一層秘密的冷汗來。

宋朝瑰一直咬牙撐著,哪怕身上火辣辣的疼,楞是沒開口求饒,就是硬憋著一口氣,等她的暗衛殺了白玉的暗衛後,抓住白玉,她好報仇。

卻不想,那個她父親說的最厲害的暗衛,此刻卻像一條死狗一樣給仍在了地上,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
白玉聞言,將馬鞭收了回來,看了眼地上的暗衛,冷聲開口:“廢了,扔到安平侯的院子裏去。”

如果她沒有拆錯的話,這暗衛是在他們回來之後才有的,否則那天她娘在扒魏雨璇的衣服那天就會有暗衛出現。

可那時候沒有,那就證明是後面給的,魏雨璇是個女人,雖然掌著安平侯府的後院兒,但暗衛可不是她能拿的出來的,整個安平侯府能有給暗衛的人也只有那麽一個人了。

不管當初宋傾給宋朝瑰安排暗衛的初衷是什麽,既然宋朝瑰用這暗衛對她出手,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,既然是你安排的,那再給你送回來也算是對得起人吧?

隱逸聽到白玉的話後,點了點頭,拎著地上的人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。

所有人在聽到白玉那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話後,都不由心頭一跳,看著白玉的目光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。

跌在地上的宋朝瑰,這會兒也算是回過神來了,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玉:“那是父親的暗衛,你怎麽敢,你竟然敢!!”

宋朝瑰的話沒有說完,看著白玉的目光充滿了驚駭。

那可是父親啊,安平侯府的主人,白玉這麽做,分明是不把父親放在眼裏。

白玉聽到宋朝瑰的話後,頓時呵呵了。

“我怎麽不敢??那就是一個要殺我的人,我讓人廢了他有什麽不敢的??”

“但凡是要害我的人,我從來不會姑息,他既然敢對我動手,那就要做好被廢的準備。”

說著,猛地蹲了下來,湊到了宋朝瑰的面前,伸手戳了戳她身上的傷口,漫不經心的開口:“所以。”

“你做好了嗎??”

原本宋朝瑰就是撐憋著一口硬氣,想要翻盤看著白玉向她求饒,可現在暗衛卻被廢了,這會兒白玉的手在她傷口上這麽一戳,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,然而在聽到白玉的話後,臉色驟然一白,雙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
原本還想著放點狠話的白玉,見宋朝瑰一口氣沒喘過來竟然暈了過去,不由聳了聳肩,站了起來,無辜的看了月畫一眼。

“我還什麽都沒做,就暈過去了。”

一旁坐著眾人們在聽到白玉的話後,不由抽了抽嘴角,目光往宋朝瑰的身上掃了一眼。

只見一道道鞭痕和染出來的血跡,這還叫沒做什麽嗎?那要怎麽樣才是做了什麽的??

一時間,眾人對白玉的影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原本還覺得她就是一個小地方來的,心生輕視的人,這會兒也不敢輕視她了。

一個郡主,這麽打了就打了,還敢公然和安平侯叫板,她們可惹不起。

只是,她們沒想到,讓她們無語的還在後面。

站在一旁的月畫在聽到白玉的話後,將白玉手裏的馬鞭接了過去,彎腰系在了白玉的腰上,沖白玉笑了笑:“放心吧小主子,等會兒讓人把她扔回去就好了。”

扔回去!!!

原本還在想白玉為什麽這麽囂張的眾人,在聽到這話後,怔了怔,隨即反應了過來。

心中頓時又多了一個想法,那就是,原來不止白玉囂張,就是她身邊的人也都不遑多讓啊。

打了郡主,還讓人扔回去,這話也就白玉身邊的人能說的出來吧??

“榮安,我讓人送她回去吧,安平侯很是寵愛朝瑰要是扔回去的話,恐怕你會很麻煩。”

一直沒有出聲的南陽公主,在聽到月畫的話後,緩緩開口說道,南陽公主的聲音很緩,也沒有之前那種盛氣淩人的姿態了,就著宋朝瑰這事沖白玉拋橄欖枝。

白玉聞言聳了聳肩:“那就麻煩了。”事實上,對於回去會不會麻煩,白玉還真沒放在心上,暗衛都扔他院子去了,還差扔一個宋朝瑰?

反正她便宜娘早就想收拾宋傾了,她這會兒就先點個火吧。

只是,仍個人也動用暗衛,白玉這也太麻煩了,暗衛可不是這麽用了,這會兒南陽公主願意攬下這個事情,就讓她送回去好了。

南陽公主見白玉這麽說,轉頭沖伺候在她身邊的丫鬟說了聲,不消一會兒就是上來了兩個宮女將宋朝瑰架著走了。

“榮安公主,臣女之前有口無心,還望公主恕罪,臣女也是給朝瑰郡主給欺騙了。”

宋朝瑰一給架走,於蓉蓉就跪在了地上,於蓉蓉一跪,一旁的朱柔嘉也跪了下來。

“榮安公主恕罪。”

兩人的心裏是忐忑的,白玉的狠勁兒和囂張的樣子,她們現在也算是見識了,就連南陽公主對白玉的態度都變了,他們要是還端著的話,說不定等著他們的也是一趟鞭子。

白玉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擺了擺手:“起來吧。”

講真,她現在發現,她是真不適合在貴圈裏混,真是忒累了。

原本還以為白玉會趁機刁難她們一番的兩人,在聽到白玉的話後,頓時狠松了口氣,站了起來,便於看了眼兩人,隨即轉頭看向南陽公主。

“南陽公主,我看今天這花會也沒什麽好玩兒的,我也累的,我就先回去了,打擾了你們的雅興了,你們繼續玩兒,我就先走了。”

白玉說的是真的,這一通鞭子抽下來,她可不是有點累了嗎?

南陽公主原本還想著後面,怎麽和白玉把關系打好呢,卻不想就聽到白玉竟然要走,不由楞了楞,隨即站了起來,看著白玉。

“榮安這就要走了??”

“你之前不是說要見見那做點心的廚子嗎?我讓人傳他上來。”

原本白玉已經想要走了,這會兒聽到南陽公主的話後,不由頓了頓,心裏到底還是想要將這雪媚娘的事情弄明白,便沖南陽公主點了點頭。

“那就麻煩南陽公主了。”

南陽公主原本還以為白玉要拒絕,聽到她這麽說,連忙吩咐丫鬟去傳人去了,隨即怪嗔的看了白玉一眼:“你是姑母的女兒,姑母和父皇是一母同胞的姐弟,你還這麽見外做什麽,南陽公主叫著多生疏,我比你年長,你該叫我表姐才是。”

看著南陽公主這陡然轉變的態度,白玉不由抽了抽嘴角,但面上卻是不顯,卻也沒有叫她表姐。

一旁的人見狀也都極有眼色的沒有上前來湊這熱鬧。

不消一會兒就有丫鬟帶著一個穿著長衫的中年男人走了上來,男人見這麽多人,也不怯場,兩步走到了南陽公主的跟前,沖南陽公主行了個禮。

“見過公主殿下。”

男人只是完了彎腰就算是行禮了,然而南陽公主卻是半點沒覺得什麽不對。

白玉從男人一到,目光就放在了男人的身上,見他這樣,心裏頓時明白,看來這廚子,在公主府的地位還不低。

思索間,南陽公主,伸手指了指白玉:“榮安公主在吃過你的雪媚娘後,覺得很好吃,想要見見你。”

男人聽到南陽公主的話後,也不詫異,仿佛家常便飯一般,沖南陽公主點了點頭,轉身走到白玉的跟前,正要請安,可在看到白玉的樣子後,頓時整個人都懵了,看著白玉半天回不過神來。

白玉從男人進來那一刻就知道,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個人,可在看到他的反應後,不由皺了皺眉。

“你認識我??”

男人聽到白玉的聲音後,驟然回過神來,連忙跪在了地上。

“小人陳典見過榮安公主。”

陳典?白玉更決定了,自己認識的人裏,根本就沒有這麽一個人。

陳典的態度,讓在場的人都不由楞了楞,要知道陳典連南陽公主也只是彎了彎腰而已,在面對白玉的時候,竟然跪了下來,一時間,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白玉的身上。

南陽公主的臉色也有些難看,這陳典可從來沒像自己下跪行禮過,這會兒竟然跪著像白玉行禮,要說她心裏不氣是不可能的,但卻又不能表露出來,心裏也疑惑,這陳典對白玉的態度怎麽會變成這樣。

要知道,在白玉鞭抽宋朝瑰之前,她們可都沒將她當回事兒,這陳典在後廚,不可能看到這一幕的,這會兒竟是這種反應。

一時間,南陽公主和在場的人對陳典的態度都疑惑的不行。

不僅南陽公主她們疑惑,就是白玉自己也疑惑,看這人的樣子,他分明是認識自己的,可她切合卻沒有半點映像??

“你這雪媚娘是在哪裏學的??”

思索間,白玉緩緩開口。

白玉的話一說完,陳典的臉色就變得蒼白起來,南陽公主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起來。

“榮安,這陳典做的雪媚娘肯定是在淮南學的,你怎麽問這事兒了?你要是喜歡雪媚娘,我讓陳典跟著你回侯府去上兩天,給你做雪媚娘吃吃??”

南陽公主為了請到陳典可花了不少心思,因著他做的這雪媚娘不論是京都還是宮中那都是獨一份兒,可為她漲了不少面子,見白玉這麽問以為她真的打起了陳典的主意。

要是之前,她自然是不會這麽說的,可現在不一樣啊,父皇連皇家暗衛都安排給她,那她的地位就不要說了,語氣她開口要走,還不如自己開口讓陳典跟著她走,去做幾天雪媚娘就回來,這樣她也不好再開口要了吧?

南陽公主這樣想著。

白玉見南陽公主一臉擔憂的樣子,怔了怔,隨即明白了過來,這南陽公主是怕她真的給人搶走了,這會兒是在堵她呢。

她點了點頭:“我明天就給你送過來。”雪媚娘?她想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,還用得著找人做?只是現在陳典這樣,分明是沒打算說的樣子,她自己也想關著門把事情給解決了,所以南陽公主的話一說完,她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。

“好。”

南陽公主見白玉說明天就送過來,開心的點了點頭。

見到了做雪媚娘的人,白玉這會兒也不想留在這裏了,和南陽公主說了聲就打道回府了。

白玉一走,在場的人才松了口氣,但也沒有心思再玩兒了,都紛紛和南陽公主辭行去了,南陽公主經過這麽一鬧,哪裏還有心思玩兒,況且她還得進宮和母妃通氣兒呢,是以見他們辭行也沒有留,讓人送了客,就進宮去了。

白玉坐在馬車上,因著出來的時候,只有她和月畫,是以只有一輛馬車,原本月畫是想讓南陽公主府上多安排一輛馬車的,畢竟這陳典是個男人,同乘一車總歸不太好,但卻給白玉拒絕了,最後沒辦法,只好讓陳典和車夫一起坐在外面。

白玉靠在馬車上,心裏卻飄了老遠。

這會兒了,宋朝瑰早就到了,這會兒恐怕整個安平侯府都亂套了吧?

思索間,白玉將目光放在了月畫的身上。

“月畫姐姐,我今天不會給娘惹禍了吧。”

雖說她這便宜娘,早就想要收拾這些人了,可最近她忙的很,她這麽一鬧,到時候寄暢園裏,肯定會不得安寧她便宜娘還在給陳雪竹煉藥呢。

她現在是動手一時爽,動完就心裏慌了。

月畫見白玉擔心,連忙搖了搖頭,神色驟然幽冷。

“小主子沒有做錯什麽,也沒有給公主惹麻煩,要是公主知道宋朝瑰這樣對小主子,現在這樣都是輕的了。”

月畫心裏氣的不行,要不是小主子不讓她動手,她早就動手了,宋朝瑰,搶了小主子的身份害的公主和小主子,在外吃了那麽多年的苦,這會兒竟然還敢這麽對小主子。

她一想到這裏,她的心裏就恨的不行。

“小主子還是太心軟了。”

思索間,月畫輕嘆了一聲,自家這小主子就是心地太善良了。

要是換做她來,宋朝瑰就不是被氣暈過去了。

原本還有些擔憂的白玉,在聽到月畫的話後,不由抽了抽嘴角。

太心軟了?

她怕是沒看見那些貴女小姐們,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吧,看她那麽抽宋朝瑰,一副她是惡魔一樣的表情。

“我以後會心硬一點。”白玉一副正經臉的說道。

月畫聞言,深以為然。

“這些人啊,都是賤,作的慌,你不理她吧就當你怕了她了,千方百計的想來算計你。”

“既然這樣,我們總要成全人家的。”

兩人說話間的功夫,馬車悠悠的停了下來,月畫推開車門,扶著白玉下了馬車,帶了陳典回了侯府,直接去了寄暢園。

長公主已經從那房間出來了,正坐在那吊椅上悠悠的喝著茶呢。

見白玉回來,放下手裏的茶盞。

“回來了?玩兒的怎麽樣?”

長公主看著白玉,柔聲問道。

原本準備好好問問陳典的白玉,見狀,小跑了過去。

“娘出來了?雪竹姨母的藥配好了?”

白玉發現,自從她認了長公主這個娘親後,她這性子是越來越不沈穩了……

長公主看著往自己身邊跑來的白玉,心軟成了一汪水,點了點頭。

“有娘出手,還搞不定嗎?”說著,長公主頓了頓:“你可還沒告訴娘,今天玩兒的怎麽樣呢。”

“還不錯。”白玉將自己抽宋朝瑰的事情,還有廢了她暗衛的事情和長公主說了,當時還不覺得,這過後說起來呀,嘖嘖,白玉覺得,簡直熱血沸騰啊。

打人什麽的,簡直棒棒噠啊。

長公主早就聽到外面的動靜了,估摸著應該是出什麽事了,卻不想竟然和自家女兒有關。

看著白玉興致勃勃,熱血沸騰的樣子,長公主笑了。

“你呀,就是太善良了,直接打死好了,你還給她就一口氣幹什麽。”

原本還興致勃勃的白玉,在聽到長公主的話後,不由抽了抽嘴角。

直接打死……果然,這才是從她娘嘴裏說出來的話。

“娘你也不是沒有一次性的把賬算清嗎?”

先不說她下不下的了這個手,就說打死了過後,死了就死了,活著才是最難的。

她們不是喜歡作嗎?那就讓她作啊。

這樣想著,白玉覺得他真的是個好人。

長公主在聽了白玉的話後,頓時不由怔了怔,隨即就笑了起來。

“是啊,這賬怎麽能一次性算清呢,這麽多的利息都還沒付清,這賬啊,得慢慢算。”

說著,長公主往陳典身上掃了一眼。

“這是你帶回來的?”

“嗯。”聽著長公主的話,白玉頷首點了點頭。

“我有點事要問他。”

說著看了眼陳典正準備開口,坐在吊椅上的長公主卻站了起來。

“你有事,娘就不摻和了,處理不了的就和娘說。”

看著長公主離開的背影,白玉怔了怔,隨即笑了心裏只覺得陣陣的發暖。

她這個便宜娘,妥妥的是個好母親啊。

思索間,白玉將目光放在了陳典身上,緩步走到吊椅上,坐了下來。

“說吧,你的雪媚娘是在哪裏學的?”

陳典跟著白玉回到寄暢園,聽著長公主和白玉兩人的對話,這心裏頓時拔涼拔涼的,嚇的不行。

若說在別處,他還能用他會做雪媚娘這事,討的主子的喜歡,可現在,完全行不通了。

這會兒聽到白玉的聲音,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。

“我,我,我是跟陳青學的。”

陳典的聲音隱隱的發抖,心裏害怕的不行。

“陳青?”白玉聞言,沈吟了一聲,這會兒才想起來,她還有個徒弟,沒在百香樓。

這個徒弟就是陳青了。

陳青是她後來收的徒弟,天賦很不錯,沒學多久就出去了,走了,原本白玉是想讓他就在百香樓的,可他不願意,這人要走,她也不能強留吧,最後就讓他走了。

“起來吧,你是他什麽人?他教你可有和你說什麽?怎麽只教了你做雪媚娘。”

良久,白玉看這個跪在地上的陳典緩聲說道。

陳典見白玉這麽說,頓時松了一口氣,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
“他是我遠房的堂弟,沒有和我說什麽,原本他是要教我更多的,但是後面出了點事,他就走了,所以我也只學會了做雪媚娘。”

陳典的話一說完,白玉的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。

“他沒和你說什麽?”

白玉又問了遍,陳典聞言,不由楞了楞,衣袖下的手,不由緊了緊,猶豫了下,隨即搖頭。

原本還坐在吊椅上的白玉,穩了穩腳,噌的聲,站了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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